大学四年,她之所以断了和盛姝的联系,就是在做这些事。
什么时候去动一动这张脸呢?
什么时候才能以崭新的面目,崭新的身份走到她面前呢?
早在雨中盛姝帮助她的那一刻,她的一颗心就完全沦陷。
她和盛姝当小姐妹儿,同睡一个被窝说悄悄话时,曾经问。
盛姝,你有没有一天,会喜欢一个女孩子啊。
钟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希望她能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然而,盛姝没有半分犹豫的摇头。
她说。
我对别人没有歧视,只有祝福,但是我自己不会这么做。
因为我本人可以和女孩子做朋友,却接受不了成为伴侣。
更何况我的父母都是极爱面子的人,我不会做这样的事,让他们难做。
盛姝的话,如同一双手,把钟笛按到了水下。
钟笛感觉到冰冷和窒息。
她颤抖声音,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个子矮的,瘦的,可以吗?会挑长相吗?”
盛姝娇羞一笑,“我对男孩子相貌不挑的,高矮胖瘦都无所谓,只要对我好,只对我一个人好就行。”
钟笛听完这话,感觉漆黑的前路上,缓缓打开了一扇门。
是希望,也是不归路。
她往盛姝怀里钻了钻。
心中发誓。
那就变成男孩子。
那就永远对你一个人好。
永不背叛。
这是她内心给盛姝上的枷锁,也是给她自己上的枷锁。
洗澡的钟笛情绪压抑,她的卧室里,一面方方正正的镜子上一团黑气正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