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呢?我们去了养老院,又去了农畜区的养鸡场。
虽然没出上太多的力,却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活着,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我真的很庆幸,不是师傅从中作祟,否则,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尹拓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睡着了。
他的手还放在裤子口袋旁,那里揣着姜一给他的符篆。
陶汉轩长长久久地静坐,末了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掀开笔记本,里面画着关系网。
以前每接触到一个人,就会把他的名字加到关系网里。
可现在这张纸好像没用了,因为心里的那杆秤激活了。
陶汉轩把那几页纸从本子上撕下来,又折叠几下继续撕。
撕成再也无法拼接的碎片,准备起身丢垃圾时,才发觉尹拓的脚丫搭在他腿上。
穿了一天皮鞋,一股酸臭的脚丫子味儿直冲天灵盖。
陶汉轩嫌弃地把脚丫子推下去,喝道:“嗐,起来洗洗再睡,臭烘烘的!”
尹拓吧唧吧唧嘴,转个身继续睡。
小温顺,小奶狗的滤镜碎了一地。
陶汉轩叫不醒尹拓,扔了纸片后,进屋抱了薄被搭在他身上,自己则去卫生间洗澡。
洗澡的功夫,他把脏衣服塞进洗衣机。
放水前,他忽然想起口袋里的符篆,就掏出来放到洗手台上,准备洗完澡后拿走。
陶汉轩的手机在外面响了好几气,他加快洗澡速度。
洗完后扯条浴巾裹住身体,就赶去接电话。
这个时间点,十有八九是艾米或郑晓峰打来,问他们到家没有的。
那个臭尹拓,进门就开始碎碎念。
扰得他忘记了回电话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