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披衣的女人拉开门缝,警惕问:“谁啊?”
艾米拽住郑晓峰,不让他这个男性说话,以免吓到屋里的女人,“姐,我们是从华市来的,是专门来调查江白事的。”
冒头的女人正是江白的母亲,她迟疑片刻才走出门,踩着狗的铁链子,让艾米和郑晓峰进门。
秋冬交接的季节,外面风大。
屋里烧饭有热气,外加门窗紧闭,比外面暖和不少。
伴随着暖意一起来的,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家里有瘫痪难自理的病人,大多都有这股味。
江白妈把披着的衣服穿好,想把艾米和郑晓峰让到隔壁江白的房间商谈。
却听江白爸隔门搭话:“红平,是谁啊?我刚怎么听到他们喊咱闺女的名字呢?”
江母:“没事,就是城里来的,调查咱江白的事。”
江父:“让他们进来,进咱们这屋说话。”
江母尴尬一笑,“进这屋说话吧,咱是普通农村家庭,条件差了点,别嫌弃啊。”
说完,她就推开门,让艾米和郑晓峰先进。
很多有炕的农村家庭,晚上铺了炕就是卧室,白天卷了铺盖就是客厅。
关系好的,还会邀请人家上炕热乎热乎,坐炕上聊天,所以屋里会有些杂乱。
江白家也不例外,圆桌上放着针线和补到一半的衣服。
地上还有睡前打的洗脚水没来得及倒。
可能压根就没想过,这个时间点,还有人到家里做客。
江母动作利落的收捡,又搬来两个折叠板凳,让他们坐下。
江父也用胳膊撑着身体往上挪动,半靠在那里。
江母收拾完,紧张的搓手:“你们开了一晚上车,累了吧,吃晚饭了没?没吃我去给你们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