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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车停到附近的树丛里,往苞米地里蹚去。

这一蹚,就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地中央有一车身宽的距离,苞米全被撞倒了,地上还有各种各样的车辙。

就好像许多车从这里开过去似的。

往深走了十来米,被撞倒的玉米更多。

几十台车并排放着,俨然是个停车场。

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

“跟不跟!不跟老子就开牌了!”

“跟!老子都输一下午了,好不容易抓一把好牌,孙子才不跟!”

“你呢?你跟不跟?”

“玛德,丧气,老子输光了。”

“输光怕啥,你跟老余借点!又不是第一次借,说不定就翻盘了呢?”

姜一有点败兴。

和预想的不一样啊!

忽然间一个女声插进来,是钱梅。

“李云虎!李云虎呢!给我出来!”

“钱梅,你疯了吗?要闹回家闹去!”这个声音余启很熟,是父亲余代华。

余代华性子绵软,黄翠莲又太过嚣张拔尖,所以家里大小事都是母亲说的算。

余启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用这样苛责的口气和人说话。

钱梅忽然大哭起来,“李云虎呢?我要找李云虎!

你要是不告诉我李云虎在哪儿,你信不信我把你们这牌给掀了!”

“你敢?!”说话的是押注之人。

他们都输红眼了,有人敢掀牌,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你打住院。

钱梅不管不顾开始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