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唐霜意打扫本来也有可能,但他刚刚在警局查了唐霜意的信息,唐霜意是在前两天才过来的。
一两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打扫干净一套十二年没打扫过的房间。
唐霜意从卧室跑出来,他低垂着头,像是完全泄了气:“我不知道,我没有找到。”他说着说着鼻头一酸,眼泪掉下来。
他一方面很清楚昨晚有人看着他睡觉,可以想象,在一片黑暗中,一个黑影站在阳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只是想想就感觉到无力与害怕。
那人突然把微型摄像头拆掉是不是已经知道他发现了?
唐霜意觉得自己刚刚在摄像头前的表演,那人是不是觉得拙劣又可笑。
而且……他会报复吗?
唐霜意想到这儿,眼泪都停不下来,哪怕面前还站着好几个人,他仍旧感到害怕。
因为警察不会一直呆在他家。
钱源有些无奈,他还没开口问,唐霜意就眼泪掉个不停,他说起来也并不觉得唐霜意是在报假警,这栋楼发生过太多诡异的事。
之前上面是想把这栋楼推倒重建,后面一个有点真才实学的风水家过来劝住了。
这栋楼禁锢住了这里面的怨气,如果他们将这栋楼拆掉,那才会真正控制不住。
钱源指了指沙发,示意唐霜意坐下谈。
另一个警员扶着唐霜意坐下,看起来唐霜意现在不太好聊问题,他精神看上去不太稳定。
钱源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唐霜意,唐霜意握着水杯冷静了一下,他手指紧紧扣着杯壁:“你问吧。”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