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时,他突然就想到了昨晚唐数爬过的横梁。

横梁上还绕着唐数的头发,长长卷卷,让陈江月可以紧紧抓着它们,停在横梁上,唐霜意也被他一起带了上来。

唐望水仔仔细细查找一番没有找到人后就停了动作,做起了今天该做的正事儿。

他并不太在意地上的灰尘,直接跪下去。

祭台上的烛台大概很久没有用过,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唐望水却不是太在乎,他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不知是不是火柴有些问题,他试了好几次才起火。

他用火柴点燃了蜡烛,在明亮的白日,那点光似乎算不得什么。

唐望水的表情变得虔诚,他闭上眼,将手中的纸放到了火上。

火焰燃烧得很快,在大多数纸张都被烧焦损毁的情况下,有一张纸不受任何干扰。

“呵。”唐望水张开眼,将唯一一张留存的纸拿回来。

俞嘉禾,壬寅年辛丑月庚午日……

唐霜意被陈江月抱在怀里,被迫看完了这如同□□一般的祭拜过程。

唐望水嘴里还念念有词,音节怪异,语调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等他念完了这些祭词,便从祭台下面拿出了一个长块的木头,赫然是一块未经使用的灵牌。

他盘坐在地上,就拿了一把刻刀,在木头上刻画起来。

唐霜意早就被吓得小脸发白,但他一句话都不敢说,同时他也能感受到陈江月抱他抱得越来越紧,就像要将他揉入骨髓。

唐望水终于停了动作,他将刻好的灵牌放到祭台最后一层的最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