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月今天裙子外面套了一件开衫,他衣服在今天几次搏斗中损害得不轻,他看着唐霜意打算坐下去,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的开衫脱下来,然后摊开铺在地上。
“坐这儿吧。”陈江月说。
唐霜意只占了很小一部分位置,把剩下的留给了陈江月。
陈江月也挺疲惫,但他根本不敢在这种情况下闭眼,便只是对唐霜意说:“你可以靠我肩上睡一会儿,唐明河他们来了我喊你。”
他俩都靠着墙,这样抵着坐可能会稍微舒服一点。
陈江月身上没有手表这些东西,他只能自己估摸时间,他虽然不敢闭眼,但终究还是有点困。
不过他也不敢再用小刀给自己划几刀,用痛感来让自己清醒了。
身上受的伤已经够多了。
唐明河和姜柔柔不知道去了哪儿,一直没过来。
陈江月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一个猜测浮现在他心里。
唐明河和姜柔柔不过来,或许是……
他们根本进不来。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陈江月勉强可以视物。
这儿处处都在告诉陈江月,它是不一样的。
比如没有浓雾掩盖。
不知道是不是盯着一个地方太久,他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祭台在他眼前成为了不重合的两个。
他眨了眨眼。
“滴答。”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到了水滴声,本还以为是幻觉,下一刻,手上多了一点温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