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脑钝涩,只知道该和她走。我们到了校区内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是?从前约会过的。
她慢慢同我说话,也就知道了我和母亲之间那称不上交易的诺言。
秋说,那就让我们变坏一次。周恪非,我们逃。
我对我母亲的感情,始终复杂。
哪怕到了现在,我也无法否认,她给了我非凡的出身,优渥的物质,以?及金钱换不来?的学识,教养,与良好?的品格。
如果她没有做出那件事,或许多年以?后,我最?终会与她和解。
也是?时候该说起那件事了。
我和秋各自?整理积蓄,仓促逃离,在小镇安顿下来?,过起您能?想到的最?平凡安定的生活。
我找了一份酿酒的工作,而秋在镇上一家小便利店兼职收银。我们租到一间很小的旧房子,床是?稍大一些的单人床,总是?睡着睡着就抱在一起。
没有价值,后来?母亲这样评价。可那段时间,我真正在为我自?己活着。
不出所料,母亲没有声张。像对待妹妹的叛逃一样,把我离开的消息当作一件家丑,捂得?密不透风。
但是?她私下里依然在寻找我。她知道我天?性寡断,缺少妹妹一样的决绝果敢,但这些缺失的部分,现在已经被秋完整起来?。
她知道我不会走上极端,却也没有期待我能?如以?往一样顺从。
所以?母亲从秋身上入手。让人出面找到她,给了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们对秋说,奶奶病重,想见我最?后一面。还给她看了一段视频,奶奶在病床上,气息微弱地叫我的小名。
秋知道奶奶是?最?疼我的。那时候年纪轻,她很容易就采信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