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咬着牙说。她嘴角已经肿破,有新?红的血流出来?。
我冲上去挡在妹妹前面,可是?母亲忽然看着我们笑了。她平日里优雅自?持,并不常笑,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那个?罕见的笑容里藏着多少决绝和狠厉。
她指着我,手也声音一起抖,好?,好?,连你也。
她没有说完这句话,但也好?像失去了教训我们的力气,把我和妹妹分别?关进?房间。
第二?天?,我发现妹妹消失在家里。
向母亲问起,她轻描淡写,只说把妹妹送去了精神病院进?行矫正。
是?,您说的对。一周之后,妹妹被遣回来?,重新?关在家里,医院给出的就是?这个?理由。
我母亲对此不置可否,冷笑着问我们,凭什么说同性恋不是?精神病?
母亲一贯如此,不允许生活中?出现任何重大的失常。所有胆敢违逆她的人,无论正确与否,都?被视作天?然的异端。
母亲和父亲找到不少民间古法偏方,都?试在妹妹身上。
就此您可以?了解到,思想的藩篱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高级知识分子,这个?定义?放在我父母身上最?为妥当。在这世上,比我父母更懂得?科学的人寥寥无几,可当他们需要靠古旧的该被破除的迷信来?寻求安慰时,依然只会选择相信。
我试图阻拦,母亲忽然一手把我挥开。我没想到她的力气会这样大,踉踉跄跄倒退几步,肩膀撞在钢琴的一角。我还没来?得?及感到疼痛,已经听到母亲用几乎是?讽刺的语气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