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周旖然频繁心动的类型。
于是周恪非什么都明白了。
一场自顾自的误会,他却全心陷入无意义的争风吃醋,在初冬的夜露里找了半个城市,非要凑出更新鲜饱满更沉重的一束花送给她。
好像这样,他就可以比得过在她身边陪伴多年的成叙。
薄嘴唇抿了抿,是隐忍的痕迹。
他和秋沅是很不一样的。情绪极少外露,总是全都涩到心里去。好在这么多年,只要想到她,什么样的酸涩磋磨也都润开了。
只要想到她。
周恪非还记得十八岁那年,送给秋沅的第一支花。她只是低头闻了闻,不太感兴趣,找了个窄口瓶子养起来,放到双人床右侧的窗台上。
那时她说的是:“周恪非,以后我都想睡在右边。”
周恪非的眼眶立时发起热,瞳膜上几乎结出液滴来,是形成实质的汹涌感情。他掩饰得恰到好处,唇边微微地笑,拥抱她的时候,一颗泪水洇湿了她的发脚。
简陋狭窄的出租屋,家具陈旧,空气里弥散着灰尘气味。她在这里,在他眼前,一径寻常表情,语气平淡自然地说着和他的以后。
而他满心爱意,虔诚感激。
“你们在外面不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