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改签到明天了,不会打扰到你们的事吧?”苏与南挑了一下眉毛,半开玩笑说,“要么,我去住酒店。”
秋沅点点头。
“那你走吧。”她讲得干脆,转脸又问,“周恪非,你的卧室是哪间?”
“……”
苏与南把接下来的话抿在嘴唇里。经过这几次短暂接触,他对单秋沅的性格多少有了些了解。她的直白十分纯粹,不含任何恶意,因而显得尖锐,好像谁碰见她都得钝下去一点。
她简单冲洗出来,苏与南非但没走,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喝着咖啡。听她走近,眼也没抬,伸手摸到遥控器:“看不看电视?”
秋沅当然不会催他离开,左右看了看,坐到沙发另一角:“周恪非呢。”
“他出去了,说要去买花。”苏与南说,“你喜欢粉色啊?听他打电话问了好几个花店,就要这一种玫瑰花。”
头发吹到半干,还有水珠凝在发尖,坠不住重量,一滴一滴落在心里。
怎么忽然送花给她。
“我没有喜欢的颜色。”她简单回答。
苏与南好像并不允许他们之间出现沉默,按了两下遥控器,又说:“看看这个,以前的录像,我刚找出来的。我们有个玩得好的朋友,叫津西,出去玩拍了好多视频。”
电视屏幕里花花闪闪,画面是几个男生一道出游,这些面孔里她只认得苏与南和周恪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