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带着一个小孩,面对着蜂拥而至地埋伏,轻蔑地勾了勾唇。
他的仇家太多,组织没了之后,个个都想杀了他,他一时也锁定不了今晚这个局究竟是谁搞得。不过也不重要,既然锁定不了 ,那就干脆……
都杀了。
目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月见山遥被迫像个挂件一样挂在琴酒身上摆来摆去,甚至有鲜血差一点飞溅到他的脸上,但琴酒及时旋过了身,避免了月见山遥那张白嫩的脸蛋被鲜血糊一脸的下场。
月见山遥从意识到这是个陷阱时起,就已经料想到了结局。就连他能够想到的杀死琴酒的方法,都只有和他同归于尽,一般人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奈何不了他。
逃出了包围圈后,琴酒打开车门,直接把月见山遥扔在了副驾驶上,月见山遥坐在车里,实在没忍住,咔咔打了两个喷嚏。
他从被窝里被扔出来,穿得太少了,这一路跟着琴酒逃亡,感觉脸都快冻僵了。
正在系安全带的琴酒听到他的喷嚏声顿了顿,没有说什么,只是很快启动了汽车,打开了暖风空调。
月见山遥试图在椅子上把自己缩成一个球来保持温暖,突然头上被什么东西盖住了,他挣扎着扒拉了半天,才发现这是琴酒的大衣。
他睁大了眼看着弯腰过来给他系安全带的琴酒,银色的发丝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看起来柔软且顺滑。
琴酒的动作一顿,表情不明地看着胆大包天的小孩。
月见山遥讪讪地缩回摸了把银毛的手,心里痛骂自己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管不住这只手,表面上装乖地眨了眨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琴酒没有说什么,踩下油门,车猛地窜了出去。
刚刚被琴酒夹着,晃来晃去的月见山遥愣是一点东西都没看清。现在他看着窗外和日本截然不同的风景,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传送到了另一个国家,而且是一个混乱又危险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