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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闯实验室是死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也分辨不出喜怒, 那位先生突然话音一转:“但你是组织难得的人才,又是白兰地的人,我暂且饶过你一次。”

黑泽阵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他并不傻,今天这一切分明都是布置好的,就等他来自投罗网,他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

组织boss继续道:“刚刚你也看到了实验,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似乎格外疼惜黑泽阵这个人才,愿意为他答疑解惑。

黑泽阵知道自己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发一言,安安静静地把错认下来,但他犹豫了几秒,依然开口问了:“他……”

话一出口,他又止住了话头。他想问实验对月见山晴有什么影响——可这是废话,人体实验,给身体带来的一定是损伤。

boss似乎听出了他想问什么:“别担心,组织不会亏待每一位成员,组织每个月都会给他提供舒缓剂,帮助他度过实验后遗症。……不过他似乎并不喜欢待在这里,没有一次接受舒缓剂。”

“……”

黑泽阵攥紧了拳头。

月见山晴并不喜欢组织,这是黑泽阵跟着他这么长时间得出的结论。

黑泽阵不知道从哪一刻起意识到,他和月见山晴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月见山晴每次看到自己手上沾着的血都会面露嫌恶,那不是洁癖,而是对自己的厌恶。这是黑泽阵无法理解的一种感觉,有些组织成员称其为,伪善。

所以他认为,月见山晴会那么尽心尽力地帮着白兰地做事,是为了把那个女人推上位,而后从组织脱身。他也听白兰地提起过,等到计划成功,第一件事就是把组织的所有实验室给取缔了。

黑泽阵觉得自己不过是他脱身计划里的一个不起眼的过客,他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月见山晴的全名。

“……只有组织才能让阿玛尼亚克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