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亲手把自己的幼驯染推向了死亡。
“对不起……”
一句玩笑似的“复仇”困住了松田阵平的四年时光……或者说困住了他的剩余生命,四年一成不变的黑色西装,发出去永远没有回复的短讯,松田阵平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了十一月七号。
半蹲着的姿势让松田阵平有些难受,他干脆单膝跪了下去,任由萩原研二靠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完全没搞清楚情况,但他还是把手轻轻放在了幼驯染的背后,安抚着萩原研二的情绪:“道什么歉?难道说你终于对偷吃了我放在冰箱里的炸虾感到愧疚了?”
“……”
不太对劲,萩原研二平时绝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所以绝不是偷吃了炸虾这么简单。松田阵平故意缓和气氛的话没有起到任何的安慰作用,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病房里的月见山遥,他猜测道:“医生说遥没事,你也不用太……”
“那天在楼上我不该说……”萩原研二顿住,不愿再重复一遍那句话,只闷闷道:“……对不起。”
松田阵平一僵。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萩原研二的异常源自何处,他试探地开口:“你……想起来了?”
萩原研二闷在他怀里,没有回答。
松田阵平闭了闭眼。他一直不想让萩原研二回想起来一周目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这世上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萩原研二,他知道自己的幼驯染虽然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没心没肺,但实际上是他们之中心思最细腻的一个。
那一场爆炸改变的是三个人的命运。
无论是在那之后命运骤变的月见山遥,亦或者是时间从此定格的松田阵平的一生,萩原研二最终都会把原因归结到自己,愧疚到难以呼吸。
如果……
“如果我当时拆掉那枚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