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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摩挲了一下指尖,道:“有烟吗?”

月见山遥平时身上是不会带这种东西的,但来之前他特意买了包烟装在兜里。他递了一根细烟给贝尔摩德,顺手帮她点了火。

贝尔摩德吐了一口烟圈,她眼神有些迷离,像是在回忆什么:“你有幼驯染吗?”

月见山遥轻笑了声:“我没有,但我身边有几对幼驯染。”

而且还都是黏黏糊糊的幼驯染。

“我和阿葵……也就是白兰地,我和她是幼驯染。”贝尔摩德道:“组织不养废物,就算是我,也要从小接受训练。我说的训练和普通概念的训练不一样,组织的训练都是……厮杀。”

就像养蛊一样,把适龄的孩子放在一起,给予有限的资源,看着他们厮杀争夺着活下去的机会。

贝尔摩德不知道这样的环境下为什么能养出朝雾葵这种人。

她们出生在组织里,从贝尔摩德有记忆开始,身前永远有朝雾葵的身影,她永远挡在她前面,就算在厮杀中,她依然死死地护住了她。

朝雾葵人如其名,就像长在黑暗里的一朵向阳花,不畏惧组织的血腥手段,甚至能够运用自如,但面对着贝尔摩德,她永远是开朗热情的。

她好像一直热爱着生活。

在组织里长大的孩子,价值观都是扭曲的,他们并不知道正确与错误的界限,但是朝雾葵在某一天突然告诉贝尔摩德,他们现在在做的是不对的,是错误的,是和大众价值观背道而驰的。

但那又如何呢?年幼的贝尔摩德当时冷淡道:“但我们只是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