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撑着腮笑意盈盈, 完全忽略了琴酒的杀气。琴酒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压下了自己的火气,居然没有反驳这句话。
贝尔摩德问道:“你找我出来到底要说什么?”
琴酒沉默了半晌,忽然说:“他失忆了。”
贝尔摩德眸光微闪。
“组织实验,是他失忆的原因吗?”
这回轮到贝尔摩德沉默了。
她染着红色的指尖在杯口画着圈,眼睛垂了下来,脸上的笑意也淡了许多。就在琴酒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贝尔摩德道:“可能是吧,那个实验会损伤神经,他又一直没有注射舒缓剂。”
“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贝尔摩德嘲弄地看着琴酒:“他大概也不是很想记得你。”
琴酒冷声道:“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呵。”贝尔摩德完全不怵他,她此时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刻意诱惑,反而锋利得像沾了血的玫瑰:“别恼羞成怒啊,琴酒。”
琴酒皱眉,周身气质显得更加冷冽,他低声警告:“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非常懂得见好就收,往椅子背上一靠:“我也挺惊讶的,你居然没直接把他带回组织。”
她之所以隐瞒,就是怕琴酒完全不顾旧情,直接处理了叛徒或者把月见山遥带回组织,这俩下场可都不怎么样。
琴酒:“我给他打了一针舒缓剂。”
贝尔摩德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把你的舒缓剂……”
琴酒没否认。
贝尔摩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琴酒。她难以抑制地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