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晴歪头笑道:“最后的告别,虽然我觉得应该是景光来做,但没办法,这种形式下只能我来啦。”
降谷零呼吸一滞,藏在课桌下的手攥起,又松开:“……sunny。”
月见山晴轻快应道:“在呢!”
降谷零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为什么不给我说?”
不对,不对,第一句不该是质问…他没想质问他的。
月见山晴看着他,眼底一片晶莹:“一开始我并不清醒,等清醒的时候,已经不能说了。”
诸伏景光的死是横亘在他俩之间的巨大鸿沟。
即使诸伏景光并不是月见山晴杀的,但对于当时的两个人来说,一切已经不可挽回,月见山晴心里有愧,降谷零心里有恨,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说开。
降谷零显然也深知这一点,于是又陷入了沉默。
这间教室只是梦里的场景,整个教室也只有他和月见山晴两人,但铃声依旧响起,打破了一时的沉默。
“…对不起。”
月见山晴问道:“对不起什么?”
“很多……没能认出你,误会了你,……还有最后没能赶上救你。”
月见山晴摇了摇头:“别自责。”
这些本不是降谷零的错。
可他怎么可能不自责。
月见山晴垂眸,轻轻道:“对不起哦。”
降谷零看着他:“对不起什么?”
“景光的死,最后的擅作主张的邮件,还有,留下你一个人。”
铃声又响。
降谷零急急抓住月见山晴的手腕:“你非走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