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庄园里的人,活下来的会成为证人,证明庄园的罪证,其余的混进灰烬,成为庄园的罪证。
月见山遥是真的生气了,他伸手按住裕晴的后脖颈,把人从自己肩膀上拽了起来,逼着他直视自己:“你该早点给我说!”
早点给他说,他就不会让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来这个地方,现在这个庄园対两个普通女孩来说太危险了。
裕晴垂眸:“…是我判断失误。”
若只有他一个人,他有足够能力去操作,让所有无辜的人不受牵连。可现在的问题是,琴酒也来了,那他为了不暴露身份,就不能手下留情太多,只能按照那位先生的命令去做,毁了这个地方。
“既然你不愿意走,”裕晴把月见山遥掐着他后脖颈的那只手,按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那就来阻止我吧,老师。”
陪我演一场完美无瑕的戏剧,骗过琴酒,骗过那位先生。
月见山遥注意到了他的称呼:“这就是你给我安的剧本吗?”
裕晴轻轻“嗯”了一声:“雾屿云有一个执念:找到自己的老师,老师曾把十岁的他从那家吃人的孤儿院中救出来,曾教他怎样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浑浑噩噩的恶鬼。”
他好像入了戏,盯着月见山遥的黑色双眸里满满全是偏执:“可老师却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把他丢给了一个富商,然后不告而别。雾屿云去问富商,得到的答案却是,老师死了。”
“他不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了老师的束缚,雾屿云又变成了一副半人不鬼的样子,但他学会了伪装,他披着人皮伪装了十几年,然后杀了自己的养父——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养父,因为养父的出现意味着老师的离开。”
“他用自己养父的命作为投名状,敲开了组织的大门,从一个不起眼的、随时可以被舍弃的合作者,一步一步成为了组织的代号成员。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找他的老师,他要找到他,问个清楚,为什么明明救了他,却又一次把他舍弃。”
“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留在他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