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遥眨了眨眼,十分顺从地让他拽着,看他皱着眉给自己消毒,另一只手把裕晴没有扎起来的长发在自己手指上缠了两圈。突然出声问道:“你在生气?”
裕晴正在处理伤口的手顿了一下,默默放下酒精棉球,转而拿起绷带。
月见山遥一边玩他的头发一边继续问:“生谁的气?”
裕晴把绷带打了个蝴蝶结,这才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然而只是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视线落到了自己被打了个结的头发上:“……生我自己的气。”
“……我没想到琴酒会来。”
裕晴的声音说不上有多沮丧,实际上非常平静,但月见山遥就是能感到他非常生气,自己气自己。
“如果知道琴酒会来,我就不会给你邀请函…”
月见山遥也算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有些失笑:“就算你不给,我还有另一张邀请函。”
也不知道他和这里是个什么缘分,居然能收到两张邀请函。
月见山遥放过了裕晴的头发,直接对他的脸上了手,拉着这张一直沉着脸色的脸扯了扯:“行了,没什么可郁闷的,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百分之百保证没有意外发生,你对自己太严苛了。”
“放松一点,小朋友,你不是把我从琴酒手里捞回来了吗?”说到这,月见山遥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话说琴酒呢?新一他们也在这里,如果让琴酒发现……”
提起琴酒,裕晴看起来更生气了,他把月见山遥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看着手心处已经快要消退了的青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