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遥推测出来大概的身份后,就知道该怎样演一个被发现的叛徒了,他对着贝尔摩德笑了笑:“我觉得你们没有什么不同,贝尔摩德。”
谁知贝尔摩德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下,她神色莫辨地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月见山遥:“……你失忆了?”
月见山遥一顿。
为什么会被发现?他露出了破绽吗?不应该,难道是他们之间有什么他没有发现的关系暴露了他的状态?
他没有承认,而是看着贝尔摩德:“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地看着月见山遥,目光扫到了他一直戴着的耳机,心里恍然大悟:恐怕是通过窃听器得知了贝尔摩德这个代号,然后就过来试探自己了吧。贝尔摩德明白他现在不太可能会主动放她走了,她相信有记忆的他不会伤害自己,但失忆状态下的可就难说了。
于是她迅速改换了策略,收起了那种对熟人叙旧的语气,脸上露出了美艳但疏离的笑容:“想不想知道你都忘了什么?”
月见山遥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立刻就确定了自己没有在组织时的记忆,但既然被发现了,索性就不演了:“没有兴趣。”
“我既然忘了,说明我不想记得那一段过往,”月见山遥淡淡道:“这段记忆对我来说就毫无价值。”
贝尔摩德渐渐失去了笑容,她看着月见山遥冷淡的眼神,扯了扯嘴角:“也是呢。”
看着这个人几乎没有变化的面容,她差点就以为人心也不会变了…但是实在是过去得太久了,那个人死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眼前的人投身于光明,自然不会放过她这种人。
贝尔摩德没再试图让月见山遥放自己走,一直插在兜里的手拿出她现在需要的东西。月见山遥一惊,再警告她不要乱动已经晚了,催泪瓦斯在他眼前爆开。
月见山遥迅速捂上口鼻闭上眼睛,他不敢随便开枪,怕误伤到小侦探。催泪瓦斯顺着指缝进入到他的鼻腔,刺激得他一直咳嗽,泪眼模糊。他仔细听着贝尔摩德的脚步声,对着她离开的方向放了两枪,听声音应该是没有打中。
他扶着车门咳嗽了半天,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这种东西对他这种五感异常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乱杀,可能比一些冷兵器还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