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裕晴专门拉住月见山遥, 递给他一盒药。
月见山遥看着这个没有标签的药盒:“这是什么?”
裕晴轻声道:“解药, 洗脑的解药。”
月见山遥转动药盒的手顿了一下。
“阿曼伦托研究出来的半成品,能不能起到作用我也不知道。”裕晴微微笑了笑:“所以万一出了意外,这个药未必能派上用场,最后可能…还得靠你。”
月见山遥不由得冷笑一声:“靠我什么?”
裕晴抓住他拿着药的手, 似乎是怕他下一秒把这个药盒子砸他头上:“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无可避免地站到了你的对立面,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那个时候,你能不能亲手杀了我?”
月见山遥甩开他的手:“月见山裕晴!”
裕晴不依不挠地抬眼看他:“我想让你做我最后一道保险。”
如果一切真的无法挽回,那么死在月见山遥手里是他最后一点私心。
月见山遥气笑了:“这个时代杀人是犯法的,要是真有那一天我直接给你戴上手铐扔进监狱里,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滚出来。”
裕晴低笑:“也行。”
“也行什么也行,你听懂我意思了吗?”月见山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发现不对就立刻请求撤离, 如果来不及撤离,那我也会去救你, 而不是杀你。”
月见山遥抿了抿唇:“别让我…别让我再经历一次这种事情。”
好不容易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种亲手杀死重要的人的经历,他不想再有了。
“……抱歉。”裕晴看着他的脸色,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提了一个多么混账的提议:“我不是……我会保重自己。”
月见山遥歪头看了看他:“你是在试探我吧?你这不安全感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