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看着他:“说什么?”
“说说你在警校时候的事。”月见山遥攥紧了他的袖子,抬眼和他对视。
诸伏景光有些惊讶。
月见山遥看到他惊讶的眼神后移开了视线,垂下了眸子:“我想听。”他顿了顿,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我想听。”
诸伏景光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无奈地笑了笑,温声应道:
“好。”
他挑了些在警校时有趣的事件讲了讲,模糊了降谷零的信息,有些地方也说得模棱两可,但月见山遥还是听的很认真,他这个时候完全安静了下来,只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适当的回应。诸伏景光能感觉到,他现在很开心。
大概是因为药效的关系,月见山遥在他说了一半的时候睡了过去。诸伏景光看着他被烧红的眼尾,恍惚中以为会从那里看到一滴晶莹。
但是没有,他睡过去的时候甚至还是笑着的,就好像听到了十分美好的故事。诸伏景光坐在床边守着他,忽然感到一阵没由来的难过。
不明原因的难过,就好像弄丢了什么一样的怅然。
诸伏景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他的余光扫到神似他的两位同期的巨大玩偶,心想,大概是太久没见到朋友,有些想念了吧。
月见山遥醒醒睡睡,中途又吃了一次药,但温度依然不见退,一直维持在38、39度左右。
诸伏景光有些忧虑,月见山遥却无所谓:“说不定今晚睡一觉就好了,别担心,你去休息吧。”
说实话,除了温度高点,月见山遥没有任何生病的表现,甚至比平时还活泼几分。诸伏景光叹气,还是觉得不放心:“晚上要是实在不好受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