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鸟脸上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是没有开口，就感受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熟悉呼吸，是五条悟。

五条悟身上带着咒灵的残秽，以及他非常熟悉的恶意，千鸟顿时意识到他去做了什么。

“喂，你的临别礼物。”五条悟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千鸟面前，发出“啪叽”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影响，地上的东西只能发出无力的呜咽声。

“啊，真是老熟人，”千鸟低下头，不用感受也能够听到这令人作呕的恶意，“好久不见，羂索。”

他没有问五条悟是怎么找到这个千年脑花，也没有问现在脑花的计划是怎么样，他出乎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平静。

“真是的，隔着无下限碰这个东西，感觉我的无下限都脏了呢。”五条悟像是没意识到千鸟的情绪那般，接过夏油杰递过来的手帕用力擦手。

“杀了吧，连灰都不要剩下。”白发男人没有把注意放在羂索身上太久，对他来说，羂索是罪魁祸首，但无数轮回他对这个脑花还真没有什么额外的情绪。

也可以说是不屑于将情绪放在他的身上，他甚至不打算亲自动手处理地上如同一摊烂泥的脑花。

五条悟倒是没有多说的意思，他特地把羂索拿到这个自己的面前，只是想让他安下最后的心而已。

“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啊。”千鸟伸展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开心愉悦，他摘下一直戴着的墨镜，还给五条悟。

“走了啊，幸运儿，还有……杰。”他没有多加犹豫的意思，也不准备和其他人告别，好像只是去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但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明白，面前的人不会再回来了，他完成了自己最后的夙愿。

“真是的，老男人。”五条悟看着另一个自己潇洒的背影嘟囔着。

旁边的杰心里感受到一阵惆怅，还是微笑着说，“你现在可和他当初一样大，希望他好好的吧。”

夏油杰没有跟这个五条悟说过另一个世界毁灭的事情，但他觉得这个悟多半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