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夏油杰突然向他的脸伸出手,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五条悟解开了无下限, 让夏油杰能够触碰到自己。

夏油杰看着面前的五条线，捧着五条悟的脸, 大拇指下意识摸索他的眼角。

不是无神涣散没有生机如同玻璃珠的澄澈双眸, 是好像包容着一望无际天空明亮耀眼的苍天之瞳。

这是他的悟, 他已经从那些记忆里离开了, 夏油杰这才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

“……我是昏迷了多久？”夏油杰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话，声音因为缺水有些沙哑难听。

五条悟拿过旁边的水壶给夏油杰倒水, 边倒边说：“大概有一个月了, 上次任务那个我发疯, 你们两个直接当场晕过去, 是灰原他们带你们回来的。”

夏油杰自然接过水杯，他想问另一个五条悟怎么样了，但五条悟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样开口：“那个我也一直昏着，而且……还有点奇怪。”

“不说这些，杰，你晕过去时看到了什么吗？”五条悟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来，有些严肃地问他，“你昏迷的时候有时候会喊我和硝子他们的名字。”

就像是做了什么关于他们的噩梦一样，话语里的惊慌是五条悟从未听过的。

夏油杰没有瞒着五条悟的打算，稍微整理下混乱的思绪，低着头捧着水杯，看着水杯中自己的倒影缓缓讲述。

夏油杰尽量不让自己带上私人感情去讲述这件事，但在讲到那一次次的轮回死亡和自残，他的声音还是难免带上些情绪。

五条悟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等夏油杰全部讲完时，才缓慢眨巴眨巴眼睛，发出一句意味不明的感慨：“……还真是悲惨。”

悲惨，五条悟是这样说另一个自己所经历的这些，在一开始开启轮回时，这个五条悟的命运就像是注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