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奈庆幸自己自从学了刺绣,身上经常都带帕子,取出绣帕仔细的将自己的白玉剑从上到下擦个干净。
头一回沾那么多血,有点脏兮兮的。
——回去得好好泡一泡!
宫九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从下往上看着沈奈的面孔,这有一些迷茫的发现,她脸上并没有那一种鄙夷或者是不屑,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而退避三舍。
她用绣帕擦拭剑的模样,和自己之前遇到她请自己吃夜宵的时候是一样的。
“我觉得你很有趣。”宫九声音还带着哑。
沈奈疑惑望过去,看清自己制造出来的“血腥”现场有些尴尬。
“这句话我好像听你说过,为什么会觉得我有趣呢?我反倒是觉得你更有趣。”
就比如说现在。
沈奈把白玉剑收好,半蹲在宫九身前,也不管裙摆,她身上的裙摆落在草地上,难免沾了一些宫九身上的血。
食指轻轻落在宫九手臂上的伤口上,微微带力一压——渗出轻微血迹。
伤势恢复的太快了。
沈奈清楚的记得,这是最开始,他自己伸手来碰自己的剑时,自己反射性的给他攻击出的伤口。
当时划出来的剑伤口子,以自己看见的那种程度的伤势来看,就算是配上上好的金创药,正常人怎么着也应该有个三五天时间,被划开的皮肉,才会重新开始恢复,慢慢愈合结痂。
可他不一样。
沈奈深深看了一眼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