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了。”钟嘉聿表情没大变化,淡笑着,屈起?指节轻刮她秀气的鼻梁。
陈佳玉怔忪一瞬,像走错舞台还热情献艺般无地自容,“什么时候?”
“要是被你骗倒,我就不用当警察了。”
钟嘉聿明显顾左右而言他,许是掩饰自己?的误判。
他当初明明去而复返,特意给未来的孩子取名。陈佳玉从羞耻变成怀疑,“你当初信了吗?”
“一开始不信……”
钟嘉聿磨挲她无名指上的定情信物,不禁往唇上印了印。当时,他觉得他的小佳玉已经被奴役得太听话,经历两次失败的出逃,第三次有幸攀上他这个强有力的外援,定然不敢自作?主张。
“后来不确定了……”
那?颗药陈佳玉吃与不吃,都各有解释,吃了是听话乖顺重信于他,不吃是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那?点怀疑瞬间?变得微不足道,陈佳玉小心翼翼修补着感?情的裂缝,“你当时、想要的吗?”
钟嘉聿毫不迟疑点头,“既想有人一直记得我,又怕你一个人养孩子太辛苦,很矛盾……”
陈佳玉狠了狠心,一鼓作?气问出口,“你知道我骗你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
“没有,”钟嘉聿洞悉了她的脆弱,在她自我挣扎扯裂伤口前?,及时填补她的空洞感?,“从没想过不要你。”
“多亏”周繁辉提醒说陈佳玉爱抽雪茄,佛堂最后的雪茄那?一幕闯入眼帘,钟嘉聿忽然想到如果?陈佳玉没吃那?颗药,早早做好怀上的准备,如果?还抽烟极不负责任。她如果?想赌,总该要一个健康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