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藏蓝的钟嘉聿走过画地为界的竹篱笆,沿着茶道上茶岭。远处两道身影同?在靠近。
厉小花走惯了茶园,健步如飞,总归要避嫌,扭头跟陈佳玉示意一眼,便甩下她一小段距离,先抵达钟嘉聿跟前?。见?到隔三差五能见?到的老友,吐槽比寒暄亲切,一股犀利劲一点不比厉小棉含糊,“钟sir,披上羊皮谈恋爱来了。”
钟嘉聿也知道穿警服进别人茶园影响不好,不知情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若不是冬天人少,他定然不会?这般贸然。
但人逢喜事精神爽,脸上并无歉然,“一会?就走。”
“说好了,晚上留下吃饭,谁都不许走。”厉小花佯怒。
“谢了,下次,”钟嘉聿斩钉截铁,“等小棉和许咚调回来,人齐热闹一点。”
厉小花柳眉倒竖,“那?都到谷雨之后了!”
“先让领导回去视察我的新单位。”
钟嘉聿眼底笑意浅淡,大半目光越过厉小花肩头,落在她身后失语驻足的女人身上。熟悉的钻戒在她左手无名指上闪着细碎的光。
听完此句,厉小花知道该退场了,便笑意盈盈下茶田。
“烟仔,我们先回家,别在这当电灯泡。”
陈佳玉快要认不出眼前?依旧英俊不凡的男人,一身合体挺括的警服,齐全威严的警用/标志深化了藏蓝色的意义,也隔开了与普通百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