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她来?的,现在去接她。”钟嘉聿再度给他当头一棒。
“你上哪接?”老闫陡然苍老似的,脑子转不过来?,尚未察觉自己一步步妥协。
“杭州,”钟嘉聿笃定道,“马上走,正好明?天休息。”
老闫气不打一出来?,骂道:“这个点出发小心堵到半夜。”
骂归骂,当一个劫后余生的孤儿透露强烈的成家欲望,就如一颗磕伤的种子渴求土地,是心之所向的自然归宿,于情于理,老闫都不该阻挠。
钟嘉聿不以为意,混不吝的口吻简直像吹口哨,“那更好,到了直接睡觉。”
老闫恨恨瞪了他一眼,望着他渐远的背影,“好歹换身便服。”
钟嘉聿身上还穿着正儿八经?的冬季警服,在车门的夹缝间遥遥回视老闫,“就穿这身,她还没看过。”
老闫不禁出神,遥想年轻时大家下了班统统换便服,要是哪个还穿着警服出单位招摇,不用怀疑,这人?准是去泡妞。
钟嘉聿扔下一句“走了”,白色的大众suv稳中带急地驶离刑侦支队。
第41章
一顿丰盛的午饭后, 陈佳玉受邀参观茶场。
村庄的茶地都是家庭制,世代承袭,村民一条心,鲜少承包给外人。厉小花夫家拥有五亩茶地, 男主内管茶叶质量, 女主外负责销售, 每年一二季为淡季, 三月起赶头茬明前龙井,种茶,采茶, 炒茶, 卖茶, 会进入异常忙碌的时节, 一年收获就指望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