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到就是男朋友,见不到就是西北风。
“还不是。”
“那就准备是了,”同事八卦心起,一个劲刨根问底,“怎么不让他过来?找你?”
钟嘉聿为她指了一个逃离的出口,陈佳玉越发厌倦当下的禁锢,就如同当初被问及泰国往事一样无措而?烦恼。
“特?殊情况,他过不来?,只能我过去。”
同事见多识广,在坐牢与当兵的疑问间,谨慎选择后者,“兵哥哥?”
“差不多。”
陈佳玉心弦绷紧,越发害怕捧回的是一抔黄土,到时难以面对好奇的眼光。她起身说接点热水泡茶,离开办公座位。回来?才留意到部分同事已经?把行李箱带到办公室,等会下班立刻“跑路”。她早几?天前?便收拾好行李,后悔没有选择红眼航班立刻飞走,第一次出行计划多少?有些瑕疵。
元旦当天十?点多,杭州萧山国际机场,第一次离开南方的陈佳玉出了机舱便打了一个寒战,哆嗦地拖着行李箱打车又?辗转了一个多小时。
钟嘉聿指路的龙井茶园实?际是一座大型村庄,家家户户世代种茶制茶,人?均2亩多的茶地,近年打造成了旅游休闲村庄,厉姓老板娘的云清茶园只是其?中一家。
冬天的茶场没有春天的嫩绿,呈现灰绿与枯黄交杂的冷肃感,绿意消减仍吸引了不少?来?围炉煮茶的观光客。一二月属龙井茶销售淡季,许多茶庄闭户猫冬,又?时值中午饭点,开门的门厅冷落,店家大多吃饭去了。
传说中的云清茶庄就是后者其?一,陈佳玉立在门口张望,冷了半天的身体在一阵温暖的饭菜香里渐渐松弛。
她清了清嗓子,“请问有人?在吗?”
陈列龙井产品的博古架后方忽然绕出一只白猫,许是听见了呼唤。陈佳玉心底浮现金三角那道陪伴三年的小小身影,松开行李箱蹲下伸手,嘴巴便不受控制:“烟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