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聿家是一栋三层半高?的独栋房子,没有院子,不锈钢大门和?米黄瓷砖墙蒙了灰,跟周围崭新豪华的自建小别墅风格迥异,一看就知道有一定年头?。门口?年橘花盆已看不出曾经养的植物,只是一盆干土。
确认四周没有可疑眼神,陈佳玉将斜挎包挪到后背,戴上一副点外卖遗留包内的一次性手套,弯腰费劲挪盆,右手使不上劲,只能手脚并?用。
盆地没有想象中的虫蚁乱爬,干干净净只有一包塑封的钥匙,周围一圈不明粉末,许是钟嘉聿特?意放置的杀虫药。
她拈起?塑封袋抖了抖灰尘,打开倒出钥匙,下意识又张望周围,一切如常。
钥匙第一次插反了,第二次进去后又扭错方向,到底不是自己家,陈佳玉难免着急。
背后凉风拂过,冷不丁冒出一道陌生的方言:“你是哪个?”
陈佳玉吓一跳,幸好插稳了钥匙,没掉地。她戴着一次性手套,看着确实?像在行窃。
一个上年纪的阿嬷站在几米之外,像土地公一样凭空冒出来,身上穿着深红细格长袖及膝罩衣,戴一顶灰红毛线圆帽,一副村镇老太太惯常打扮。
见陈佳玉还没反应过来,阿嬷又问:“你是这家人的谁?”
听出只是询问的意思,陈佳玉稍稍定神,用口?音略有差别的方言说:“阿嬷,我是屋主的朋友,来帮打理一下。”
阿嬷上下打量她,“哦,你是嘉聿的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