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繁辉无法站立,撑着双臂往后挪,拖出一条狰狞血路。钟嘉聿半身痛不?堪忍,半跪暂靠一棵松树喘气?。
周繁辉麻木的手?掌忽然?压到一颗硬物,误以为石子,半嵌入掌心,要拍开才看清是一条锁骨链,金镶玉的坠子,磕花的透明罩里,镶了白色猫毛的风车俏皮转动。
当真时来运转。
周繁辉恍然?大悟,羞愤冲脑,血流越发汹涌,仿佛转瞬便能从身体排空。
他?贯穿所有余力?,将吊坠砸向对面曾经深信不?疑的年轻男人,“张维奇!原来是你!竟然?是你!亏我那么相信你!”
他?的唾骂无的放矢,滑稽而无力?。破头烂额却不?掩魅力?的男人甚至不?叫张维奇。
钟嘉聿咧嘴狞笑,痛与乐交织,暴露在石膏外的指尖勾过腐叶上的金链子,荡到唇边吻了吻。
“认出来了是吗?她是我的,她只能是我的!”
周繁辉摸到另一件硬物,他?丢失的手?枪,猛然?抬起,“去死吧!”
嘭——!
钟嘉聿捷兔般跃开,堪堪避过。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