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妥协还是留着几分神秘感,陈佳玉犹不满足,恨不能透视纱布看一眼,确认是不是原来的手?指,或者让他捧起她的脸颊,以拇指轻轻抚摸,不然总放心不下。
倏然间,沙沙沙沙,窸窣不止,不远处传来碾压碎石子?的声响。
有人过来了。
停车坪和入园的必经之路铺了碎石子?,很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防贼。
“我走了。”钟嘉聿神色遽然一变,匆忙丢下三个字,便转身回到原来的散步路径,也许都来不及看清陈佳玉配合的点头?。
陈佳玉一颗心饱胀又酸涩,拧出苦涩的汁,都是关于他的痛楚。她甚至来不及问,会?不会?觉得她祈愿的姿态傻气又无能。如果钟嘉聿是一颗高悍大树,陈佳玉除了像蕨类一样依附,好像没法?再为他做些?什么?。
陈佳玉开始有意识在“老时间”出现在佛堂和水景园的六角亭,希望钟嘉聿能算对时间碰上。
然而计划不太奏效。
这天候着书房门洞开,陈佳玉接过莲姐的果盘端进去,小心翼翼搁在周繁辉跟前?的茶几上,用小叉插了一块西瓜,以手?虚托准备喂给自己?。
周繁辉的眼神便拐过来了。
陈佳玉右手?腕僵硬一拐,送到他唇边。
她笑了笑,换了另一根小叉喂自己?,自言自语:“还挺甜。”
“没有我们小玉甜。”周繁辉笑吟吟道。
陈佳玉估摸他心情不错,便直奔主题:“这几天好像没见到张维奇,已经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