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钟嘉聿右上勾拳和左右直拳组合, 直击腹部?和脸部?, 如果对?方是?人, 可?以直接拉去整容科。
傍晚的拳击工作室充斥着微妙的汗味和皮革味, 别人打沙袋激动之时不禁哼哈有声, 钟嘉聿一直闷头猛打, 倒像个异类。原来隐怒到达上限,连脏话也骂不出一句。
这间训练室只有两个人。
厉小棉像个教练在?旁抱臂倚墙观察许久,甚至尝试用口?香糖吹泡泡, 当然没成功。
之前钟嘉聿第一次从?周繁辉的赌场“小赌怡情”出来, 也是?躲来这间拳室闷声打沙袋, 缓解等待的烦躁, 最后打烂一副手套, 笃定地告诉她, 周繁辉一定会注意到他。
那时的他自信果决, 胆大心细,能力匹配野心, 哪里知道人生还有一味苦叫无能为力。
趁着钟嘉聿安静喘息,她飞快道:“你不心疼你的手,好歹心疼一下我?的沙袋。”
钟嘉聿置若罔闻,后撤几步,又重新进攻。
嘭嘭嘭嘭,厉小棉从?未觉得打沙袋的声音如此聒噪。
她努了努嘴,“人倒是?真的很美,模样、身形、步态,我?要是?男人啊——”
钟嘉聿难得分神横她一眼?。
厉小棉耸耸肩,“我?能想象,敌人的情人,横刀夺爱的话,应该比一般的‘锅里香’更刺激。”
钟嘉聿吝啬扫她第二?眼?,双手扶着沙袋缓了口?气,鄙夷道:“按你这么一说,我?没救了?”
厉小棉不由叹气,“按理说,你出来混了这么久,不至于逃不过区区一个美人计。”
“我?倒希望是?美人计,”钟嘉聿又挥出几拳,力度明显减弱,“棋子起码不会受伤,你要这么想,苦肉计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