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工确实只想洗清嫌疑,让陈佳玉规矩一点,风平浪静之后还想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保镖。
无数个辗转难寐的深夜,某个想法在黑蝎子心里翻来覆去,如今似乎到达天时地利任何那一刻。
据闻是张维奇带陈佳玉住院,正好钳工埋怨陈佳玉,想借力打力,反倒让她?钻了空子。黑蝎子可以借钳工的刀杀人,一箭双雕,送这对俊男美女一起去祭神。即使杀不?了两?个,干掉短板的贱女人,张维奇回去没法跟周繁辉交差,也是死路一条。
计划初显轮廓,黑蝎子肆无忌惮大笑,“既然你喊我一声姐,当姐的要是没能耐,传出去岂不?是笑话?那个贱货上次不?是跑到大其力吗,既然那么喜欢缅甸,我就送她?一程,那边最缺荷官和妓|女。”
陈佳玉半寐半醒,中?途好几次抽搐般惊醒,差点扯了输液管。钟嘉聿数次起身按住她?的小臂,陈佳玉总会出现浴缸时眼神,受惊而迷惘,他简单的一句“我在这”似乎比药水管用。
临近傍晚,她?睡意全消,放空双眼呆了许久,声音低哑:“今天吃药被发现了。”
本以为上一次拿到药片,起码能坚持四个月不?用跟钟嘉聿谈及此事,免于?耻辱的惩罚。谁晓得这么快旧事重提,难堪依旧,痛苦加倍,陈佳玉辜负了钟嘉聿的冒险。
“我说是钳工……”
钟嘉聿人在医院,眼线在外,早探到一些风声,随意点头?。
“你现在身体情况不?适合再吃药,挂这么多水也可能影响药效。”
下?一个服药周期来临前,陈佳玉每天都处在风险之中?,说不?定再来医院就是打胎。钟嘉聿对她?已经仁至义尽,她?不?该让他为同一件事情二次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