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女医生拉下口罩将钟嘉聿叫到一边,为难道:“她是自己割腕的吗?”
钟嘉聿回了她一眼,沉默却没心虚,聆听但不算太配合。
女医生顿了顿,两手配合比划,“她的伤口在右腕,如果左手拿刀,一般人会从右腕外侧往内划,外侧伤口相对内侧深一些。但是她的情况正好相反,内侧比外侧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钟嘉聿简单应声,不难猜测下刀的角度,只是不愿想象。有人在背后举着她的手,发泄性挥刀。
“这只是我观察到的现象,具体情况你们比较清楚,”女医生谨慎问,“需要帮她报警吗?”
上一次处理钟嘉聿背上刀口,她也问了相同问题。
“不用,谢谢。”
回答果断而雷同,若不是刚才陈佳玉流露对钟嘉聿的依恋,他几乎可以成为头号嫌犯。
女医生还在试探,“她是你的什么人?”
“辛苦了。”钟嘉聿朝她点头致礼。
女医生的放弃也算一部分尊重,结合钟嘉聿上回伤情,这两个人能联系在一起并不意外。进入新世纪的金三角今非昔比,往日毒|品帝国的辉煌去而不再,但平静之下依旧乱象丛生,赌徒、毒贩、瘾君子、劫犯潜伏在人群,时不时引爆小型安全危机。
这个男人讲话客气又生得英俊,背景与刀伤一样神秘,女医生对他的一丁点兴趣止步在医患交流。
钟嘉聿推着从手术室出来病床回病房。陈佳玉望着天花板,双目泛红,视线失焦,换了一身洗旧宽大的病号服,失血的脸蛋更显苍白浮肿,像在水里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