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繁辉笑道:“我们小玉一天想着跟小畜生玩,哪里像二十五岁的人。”
“我也想跟人玩,可你也有每天要忙的事,”陈佳玉利用他还在保质期内的歉疚感,“叔叔,不如你让我回学校教中文啊,我怕以后都不懂怎么跟孩子打交道。”
周繁辉的热情明显冷却,但仍旧含笑摸了摸她的发顶,跟哄孩子似的:“小玉那么聪明,等我们孩子出来,自然就会懂。”
他转身进了书房。
陈佳玉麻木多于失望,呆坐片刻,捎了东西便出门找猫。
她嗅到味儿似的,沿着连廊一路到了佛堂。
钟嘉聿依旧和她的猫一起,不知道谁拘留了谁。
陈佳玉习惯性提防后方一眼,靠近四面佛正面供桌,从口袋掏出一支从周繁辉那儿顺的手工雪茄。
四面佛俯视人间,佛堂沉默依旧。
陈佳玉夹着雪茄,凑近烛火,吸上暴殄天物的一口,百无禁忌,大吉大利。钟嘉聿一闪而过的微妙眼神,证明她重复了他曾经的举动。她好像进行入盟仪式,被他悄然接纳了。
钟嘉聿嗓音一如既往低沉谨慎,“这猫叫什么名字?”
“烟仔。”
名字与雪茄的馥郁香气脱口而出。
钟嘉聿吐出一口烟,往香炉弹了弹烟灰,掀起猫尾巴确认两颗空瘪的毛铃铛,“还真是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