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玉犹在梦中,多此一举掐了下自己手腕,刚才所有触感明明佐证了现实。
她从来没想过能有外援,更不敢想还是如此强有力的故人。
“我以为……”浑身的战栗恰巧帮她压低声调,“你会让别人来。”
钟嘉聿没回应,从工装裤口袋拈出一个zippo打火机大小的透明塑封袋,里面有五颗粉色药片。
陈佳玉伸手要接,但抓空了。
钟嘉聿谨慎举高了,“这不是打胎药。”
陈佳玉唯有直视才能自证清白,“我没怀孕,我只是不想给他生孩子。”
“你知道怎么吃?”
“吃过。”
“还有一种短效药,副作用少一点。”
短效药每天都要吃,一个周期21片药。
钟嘉聿很难说于心不忍还是仅在提供另一方案。
陈佳玉咬了咬唇,“太多了,不好吃,不好藏。”
钟嘉聿难以置信,“还有好吃的?”
“我意思是,吃起来不方便……”
陈佳玉讪讪解释,每天跟人交流有限,对话内容固化,乍然面对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表达能力便暴露短板。
她又踮脚够药,他手臂跟撑衣杆似的高高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