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聿瞧见了,也像看到星星一样,只是远望,无法触碰。
不待吩咐,陈佳玉坐回摩托车后座,与其让他难做,不然自己先做选择。
趁没开车,她咬咬牙:“那去救助站吧。”
钟嘉聿没吭声,她当默认。
街景快速后退,陈佳玉好像走了一截时光隧道,时隔多年终于抵达她的“归宿”。
七拐八绕,穿过一扇有门卫却看不清门牌的院门,比起救助站,更像一个居民小区。
“这是、哪里?”
陈佳玉跳下车,张望跟曾见过的中学家属院类似的低矮楼房,黑影层叠,风动树摇,笼罩一种规整的庄严感。
“我家。”
钟嘉聿垂眸解行李,言简意赅,把刚认识一天的女孩带回家过夜,天知道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陈佳玉怔了怔,并不是全无顾虑。也许人生地不熟没有潜在的舆论压力,也许实在走投无路,更也许是来自钟嘉聿的奇妙的安全感,她鬼使神差点了头,“那、聿哥,给你添麻烦了。”
陈佳玉和钟嘉聿都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毒|药,碰上就莫名其妙疯狂。
就如现在。
刚出主卧,陈佳玉便撞进一个密实的怀抱,吓一大跳。这一瞬,她竟有种露马脚的错觉,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心跳几欲敲破胸腔。
“毛毛躁躁的,又上哪去?”
周繁辉一把抱住她,玩笑里有一抹长辈式的威严感,就算面对情人也难以消解。
陈佳玉只稍稍挣扎,不敢太过,不然便似紧箍咒。她心里有了秘密,便得步步为营。
“那根毛毛的发绳好像被猫叼去玩了,我去找一下,怕它乱咬吃进肚子不舒服。”
周繁辉只是不屑,并没深究,轻轻推掉她,指桑骂槐似的:“养不熟的小畜生,次次见我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