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看似还处于昏迷当中的安部溪美没有动,但声音却从她嘴部传了过来。
“就是不知道你已经知道多少了。那些警察也同样知道吗?”
“也没知道多少。”六月一日坦然答道,“就是知道你其实是安部溪美,是炸弹犯的半个同谋,但求生欲并不是很高,想趁着这次劫持事件炸死自己,似乎喜欢上了你研究院的前同事矢川仁幸,试图怂恿炸弹犯把正在米花中央医院住院的矢川仁幸一起炸死,看起来你也成功了一大半……”
安部溪美:……
你真的知道“没知道多少”是什么意思?
自己爱上矢川仁幸这么私人的事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开了天眼吗?
“放心吧。”六月一日微微低头,看向表情似乎有些绷不住的她,“警方目前只知道你极有可能是炸弹犯的帮凶这一点而已。”
安部溪美安静了一阵子,随后慢慢睁开眼,不再装昏迷。
但她仍旧躺在地上,伸手撩了一把额侧的头发:“我的生死,必须掌控在我自己的手里。”
“虽然我愿意在这次事件中死去,但是时机应该由我自己决定,而不是死在无差别一通乱轰的水银汞柱炸弹之下,所以我调换了部分炸弹。”她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现在还不能死,因为矢川君还没有死去,我们应该一同上路才对。”
“……被你爱上还真是一件可怕的事啊。”纵使是见多识广的玩家,也不由得语塞片刻,随后感叹道,“那这些孩子呢?”
“既然你认为你现在还不能死,为什么又要豁出命去保护那些处在炸弹波及范围之内的孩子们?”
“可别和我说,在这短短几天里,你就对这些小孩子萌发出感情了。”
“这怎么可能?”安部溪美有些轻蔑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如果是矢川君他的话,一定会这样做的。”
“他一定会奋不顾身地保护这些孩子们,然后说‘没有什么是比孩子更重要的’。”
说到这里时,她的双眼中明显泛起了异样的光采和如虔诚信徒般的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