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号:……
[154号:……所以说琴酒他是真的很过分!这家伙看上去浓眉大眼的,竟然也这么狡诈!]
154号正提着手提箱,不急不缓地迈过医院前方的草坪。
他表面伪装成了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则是在私聊窗口中不停地冲315号碎碎念,向这位“组织前辈”抱怨另一个支使他来干活的“组织前辈”。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或是他原本就有意坦白,完全不用多问,154号就主动把琴酒的打算给倒得一干二净。
[154号:……医院里的警察这么多,琴酒也不准备搞出太大的动静……矢川仁幸不是利用了一个炸弹犯吗?我们也准备用炸弹,然后把罪名栽在那个炸弹犯头上……至于他和警方的那什么游戏,和我们又没关系……]
听着154号把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玩家不由得有些皱眉。
154号想怎么炸就怎么炸,这对于克希瓦瑟来说都无所谓,就算他极有可能是要被炸的那一个。
克希瓦瑟自然不会去劝阻他,也没有理由阻止他执行组织的任务。
但是对于警方顾问六月一日来说,这个消息可谓是糟糕至极。
所以,近在咫尺的七月光仍旧懒散地躺靠在病床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远在帝丹小学的六月一日正拆着弹的手却是突然一顿。
他大致能想到爆炸发生之后的场景:
那些正忐忑不安地待在病房中、等警方拆弹完毕的病人们会感到恐慌,会猜想是哪间病房或是哪个小学生没有遵循炸弹犯的游戏规则,被波及失去了生命,从而联想到自己的处境。
紧张的神经一旦崩断,谁也想象不到身处其中的人会做出什么选择。
现在两边就像是在走钢丝,相互配合着好不容易保持了相对平衡,万一有哪一头受到了冲击,那将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
“……六月顾问、六月顾问?怎么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耳机中传来爆处组同事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