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最优选择还是先把苏格兰带回组织,想办法弄到他口中的情报,再杀了他。”

波本此刻的内心里十分痛苦。

一边是情感上的撕裂,一边是理智上的飞速运转。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和急促,他得到消息的时间也太短,无法立刻联系到公安,让他们部署救援计划,只能是自己先跟了上来。

但眼下似乎无济于事,他什么也做不了。

作为降谷零,他不想看到幼驯染在自己面前被杀死。

但如果在这里强行救他的话,他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

这无疑是违背了自己的职业道德,也背叛了自己的信仰,甚至会损害公安多年来的计划与经营,让许多前辈们的努力化为乌有。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管不顾出手了,恐怕他也无法带着重伤的苏格兰从琴酒、莱伊、拉姆斯、克希瓦瑟几人的包围下逃出去。

他只能寄希望于琴酒他们采纳自己的意见,先保住苏格兰一命,赢得缓冲时间,再实施营救计划。

可惜的是,幸运女神没有站在他的一边。

“你们感觉事情麻烦,那只能说明你们情报组的无能。又或者,是你的无能,波本。”

“不留活口本来就是组织一向的行动准则,你要是再阻拦下去,我就该怀疑你的立场了。”

波本暗中咬了咬牙。

“光用炸弹不保险,我要亲眼见证他的死亡。”琴酒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狙击枪上了附近一座高度相近的大楼,“等我杀了他以后,你们再引爆炸弹。”

两座大楼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大约四五百码。

就算是基安蒂或科恩动手,也能做到一枪爆头,更不用说是琴酒了。

这位组织的 killer以极快的速度瞄准了苏格兰,并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声响起,波本几乎要忍耐不住那份悲痛和愤怒。

他怀着目送自己幼驯染最后一程的沉重心情,抬头看向了那座废弃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