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克希瓦瑟太让人捉摸不透了,让他很难去预测他这位搭档的脑回路和未来可能的行动。

苏格兰默默地叹了口气,反正对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恐怕管不着、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如果先前就发现了对方一些举动的本质,说不定还有机会去暗中观察、慢慢摸索。

但现在才发现,实在是太晚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兴许很久,也可能很短暂,他对时间的感觉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但能肯定的是,他们还远远没有到岸。

苏格兰唯一能感受到的,是游艇似乎停了下来。

在一片模糊之中,他隐约看到有人正朝他走来。

是克希瓦瑟?

那人蹲了下来,表情似乎很冷淡,嘴巴一张一合地像是在说些什么。

苏格兰用最后的理智,努力通过口型去辨别对方的话——

“你·是·我·的……”

又是那句不明所以的、类似于变态发言的话。

都到最后了,你给我说这个?

苏格兰差点就气笑了,险些当场表演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

看来自己室友的变态人设还真是贯穿始终、从来没倒过啊……

但不待他想更多,意识就昏昏地彻底沉入了黑暗之中。

见到对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克希瓦瑟这才站起身来。

起码他赶上了。

虽然玩家平时不把策划放在眼里,游戏生死不过他们的玩乐场,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心大到一切都可以顺其自然,也不会自满地以为自己永远是掌控者。

苏格兰的情况他看得很清楚。

对方是没有办法等到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