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十分安静的家伙立马露出了本性,一下跳下落在地面上,还极其幼稚地冲松田阵平做了个富有挑衅意味的鬼脸。

两人回东京的一路,气氛并不严肃,反而比来的时候要更活泼。

迟川一日没有问松田阵平他对那些非法分子的看法和处理方式;松田阵平也没有问对方是怎么避过那些放风的人,安然无恙地回到集合地点的。

他们也默契地没有再提起先前谈心时交流过的那些内容。

总之,他们都平安地站在了这里。

这就再好不过了。

迟川一日能够逃脱逼问,六月顾问可就未必了。

第二天来上班的松田阵平,对六月一日的态度肉眼可见地发生了变化。

不是厌恶,倒更像是在看什么怯懦的负心汉一样。

他好歹也曾受到过六月一日暗中的嘱托,知道对方不像是表面上那么没心没肺,也不是什么都不在意。

因此他特地将人堵在了茶水间,将迟川一日收到便当后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地讲给了顾问听。

松田阵平始终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都是一些极其琐碎的小事,六月一日却听得十分认真,丝毫没有感到不耐烦。听着听着,眼底甚至不自觉地泛起了笑意。

确认这一点后,松田阵平才彻底放下心来,转而建议道:“你自己去见见他怎么样?”

“这样的话,你会更加放心。”

“而他……他也会高兴的。”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建议,却被顾问先生果断拒绝了。

六月一日带着难得温和而又真挚的笑容摇了摇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