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不爱她,她也不爱我。”

“为着爹爹娘亲高兴吧,唉。”

这样吗?

“如果可以,我倒想独身一辈子,快活自在!”

杨随抱着另怀心事的狐狸,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冲着那黑天冷风趁醉大喊。

离未抓着他衣领,吸气开了心念,反正杨随醉了,酒醒过后不会记得。

“歇着吧,阿随,外边风凉。”离未说,蹙了眉。

“你会说话了,小狐狸!”杨随将小狐狸举高,眼里是醉意和迷离。

“我没说话,只是你在做梦。”离未故作冷漠,不能对醉鬼太温柔否则他会得寸进尺。

“嘿嘿,那可能是真在做梦吧。”杨随痴痴地笑,又将狐狸收回怀里搂紧,宽大的袖子挡了拨弄狐狸头顶软毛的风。

他晃晃悠悠地踩着走廊忽明忽暗灯笼的烛光,晃晃悠悠扬起调子,说:“小狐狸啊,我梦见过你变成人呢,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红衣姑娘”

离未一时不知如何反驳这句醉话,只能纠正一个事实:“我是只公狐狸。”

“啊,哦。”杨随迷迷糊糊地点了头,“漂亮的男孩子也行。”

离未:“”你还真不挑。

“是你就行。”杨随紧跟着说。

离未耳朵一颤,滴溜溜地瞪大了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让我想想啊,我做的那个梦,好长好长,我做了一二十年,竟然还没有到头。”

“梦里也不知过了几度春秋,来来回回那几个景儿,幸亏你穿红色特好看,不然那山里我可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