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未点点头,说:“本来显人形就是给你看的。”
阿随脸红了,嘿嘿,以为他看不见呢。
新的大夫还是给离未开了老几副外敷的草药, 而后悄悄把百夫长拉到一边说, 你这狐狸没救了, 不如趁他活着把他皮毛完整剥下来,还能卖个好价钱。
百夫长黑了脸,碍于自身修养没直接一拳打在那糟老头儿的鼻子上。
他抱着离未走出门去, 没拿大夫开的草药方子。
“我自己治你,一定有救的。”百夫长说。
离未知道阿随是在宽慰他,这一世他们相处了二十来年, 他身上的伤没半点愈合, 百夫长都看在眼里。
“我真没事,二十多年都过来了,能有什么事?”离未蹭蹭百夫长心口,胸腔里的震动令他很是安心。
“傻狐狸。”百夫长说。
“我才不傻。”离未说。
非常倔强。
“阿随,你要我吧。”离未说, 他披着杨随的衣服,因身形差, 衣袍显得过于宽大。
他肩膀裸了出来,连同着那狰狞的伤疤。
“睡了。”杨随只是帮他拉了拉肩膀的衣料, 轻轻地要推着他躺下。
“我想要你。”离未不动, 细长的狐狸眼垂了下, 又立马坚定地上挑, 他不能让步。
如果杨随不提这茬, 离未也不会燃起那恍若隔世的欲望的火光。
也幸好杨随提起了, 离未才知道原来他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想念。
与那占有的快感。
“看在我身上有伤的份儿上……”离未想不到自己还会用身体作为要挟,上次是自己无知了些,拿怀孕做幌子,自然就被识破和嘲笑了。
但这次的伤是真的,痛是真的,想也是真的。
阿随拒绝不了,他笃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