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对方先动手的,而且那家暴男不是我们案主。”杨随微微笑。
离未缩缩脖子,“我知道惹,阿随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君子算不上。”杨随把他放竹沙发上,让他趴着更舒服些,“顶多不算是小人。”
“阿倩的情况我大概知道了,案主那边我会抽时间去协商。”赵阿姨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我也跟阿倩嘱咐了,如果案主再拨打骚扰电话,她会录音作为证据。”杨随道,“如果不是在委托期间,案主有权利联系其负责社工,向社工寻求帮助,我会让阿倩直接把他拉黑。”
“这也是我们目前工作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困难。”赵阿姨摇摇头,“即你无法准确判定,案主像你寻求帮助是真实的需要还是别有所图。”
“像阿倩这件事,案主也可以狡辩说是为戒酒的需要才‘不得已’半夜来电。以前不是没遇见过这种例子,有闹得难看的,案子都结不了。”
“我想想啊,那一次是因为什么哦,是案主被女友甩后来社工站做心理疏导,我们站子那会儿来了个挺年轻漂亮的女实习生,那案主就打着心理疏导的幌子,去追那小姑娘。小姑娘根本没那份心思,而且你也知道,我们社工是不能跟服务对象有恋爱关系的。”
“那案主追求不得,把小姑娘堵巷子里,说了什么你只有做了我女朋友,我这心理疾病才会好的一系列逻辑很诡异的话。幸好当时离我们站子不远,小姑娘大声求助,被我和另一个男同事听见了,才把那神经质的案主赶跑。”
“这案子便不了了之了,小姑娘结束实习期再也不敢做社工,而那案主也被抓进局子,进行再教育。”
“对女性保护这方面,还是有待加强啊。”杨随蹙了眉头。
“这是观念的问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扭正过来。”赵阿姨半是宽慰半是担忧,“我们现在就只迈出了第一步,即是教女孩们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