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随不知为何连这都感受得分明,他知道离未在咬牙切齿地难过委屈。

在歇斯底里地想念。

“你离开他太久了么?”杨随问狐狸。

“我从未离开过你。”离未回答。

狐狸在怀里动了动,微睁了眼。

杨随定了定神,说:“你先松一松,我下床给你拿冰袋。”

“我没事。”离未却还嘴硬着,死死环着他腰,勾着他腿,怎么都不放。

“听话。”杨随拍拍他后脑勺,柔声哄着。

不知是否是因为发烧,狐狸恃病而娇,就是不听话,把头埋在杨随心口,挨挨蹭蹭地又合上了眼。

“或者你变回原形,维持人形太耗费法力了。”杨随只得采取迂回战术。

离未没听见,他又睡了过去。

不知是真困还是假寐。

但不管是哪种,杨随都心疼。

到底是采取把手搁被子外边放凉,再敷上狐狸额头这样的笨办法。

g市不比北方,而且目前也才十一月份,被子里和被子外的温差并不大。

但狐狸因此放松了许多,仿佛杨随温热的手有着真正冰袋的效果。

而杨随也得以从他过紧的拥抱里脱身下床。

被子还是薄了点儿,杨随翻出压箱底的厚棉被,给离未严严实实地盖上。

然后去厨房,杨随搜罗出一两只生姜,打算做个姜汤。

他厨艺一般,平时能下馆子就下馆子,能吃外卖就吃外卖,很少自己下厨做个什么。

但姜汤还是可以,毕竟他自己染点风寒都是靠喝姜汤发汗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