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的。”狐狸咬一咬银牙,露出点儿凶相,“把衣服脱了。”

“好嘞。”杨随从善如流地拉开外套拉链,这会儿办公室没人,正好做实验。

狐狸“刷”地脸都红了,身上红衣都没他脸颊艳,他赶忙别过脸去,纯情得跟青春期的小姑娘似的,“你流氓!”

杨随不懂了,不是你叫我脱的吗?

但他这会儿还有事要问,先打住:“那你又不吸我阳气,你跟着我干嘛?”

“我路过的,你信吗?”狐狸把脸转回来,可怜巴巴地蹙着眉。

“不信,换个合乎常理的借口。”杨随把拉链重新拉好。

“我没饭吃,我想让你收养我,这总行了吧!”狐狸一脸豁出去了,声音也扬了起来。

杨随捂了一只耳朵,慢悠悠说道:“勉强符合逻辑,但我没看到国家有哪条法律允许公民饲养狐狸的,而且还是野生红狐。”

“就算法律允许,我也还得去给你办//证打疫苗,必要的时候还得阉了你”

“不,不准阉!”狐狸揪着衣角气吞山河地喊。

“也是,你能化成人形,阉了怪不人道的。”杨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哦,你会变成人,那我养你,相当于又养了一个人,平时的消费开支都得按人的消耗来算啧,感觉越算越亏了啊。”

“我自己付生活费,可以吗?”狐狸欲哭无泪。

“那你自己有钱,为什么要我养你啊?”杨随顺着台阶就下去了。

“你就当我是来报恩的,《聊斋》里面都有写。”狐狸说。

“但《聊斋》里面都是姑娘。”杨随说。

“也有男孩,你没仔细看。”狐狸说,“蒲老先生一视同仁,不会搞性别歧视。”

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