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没死。”时启说,“你……还好吗?”

许渺点点头,示意时启稍安勿躁。

以他的经验,应该是骨折了。许渺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感激他从小到大受过的伤,令他仍能如同正常人一般说话:“我们……掉到哪里了?”

时启探头出去:“悬崖正下方大约几百米的山洞。”

许渺疲惫道:“手机在我口袋里,你打个电话试试。”

许渺身上滚得全是土,时启看他这一身装扮,黑T恤,黑牛仔外套,黑牛仔裤,黑皮靴,莫名有些眼熟。想了半天,这不是他给许渺买的那套衣服吗?

“你怎么来了?”时启说,“我没告诉你……”

许渺静静道:“衣服里有定位器。”

时启探身过去,在许渺的牛仔裤口袋里摸索,摸出一个手机来:“密码?”

“你的生日。”

时启动作一顿,随后打开手机,嘟囔一句:“怎么不用你未婚妻的生日?”

“什么?”许渺没听清。

“你不是订婚了吗?”时启道,“为什么还用我的生日?”

在那一刻,许渺竟露出了点不可思议的表情:“你知道了?”

“你那新闻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时启实在不想和一个受伤的人置气,但仍然是忍不住道,“你居然都不想告诉我?”

许渺咳嗽两声,捂住胸口,断断续续道:“订婚……是假的,没有什么订婚。”

许渺现在这模样已经够可怜了,时启说:“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不,这是我和安馨的交易。”许渺道,“她帮我收集资料,获得股权,最终让家主下台。”

时启怀疑道:“你这是逼宫?可他不是你爸吗?为什么要……”

时启在许渺的脸上打量片刻,突然凑近了,诧异道:“你的脸怎么了?”许渺的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虽然已经淡得看不清晰,但仍能看出来是被什么东西鞭打过。

谁敢打许渺?

许渺不自然道:“没怎么……”

“不说是吧?”时启道,“那我自己看。”

时启宛若欺男霸女的恶地主,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许家民女下手,扯开他的外套,拉开他的T恤,随后结结实实地震惊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搞的?!”

无数条鞭痕自皮肤上毫无规律地蔓延,虽然有的只剩下浅浅一道,但仍有还在渗血的,触目惊心。

许渺别过脸,道:“很丑吧。”

时启的手指轻轻触着,他从未想到,会在许渺身上看到这种伤痕,当时的情况该有多严重?

时启的动作很轻,摸上去不但痒,还有一种未知的感觉,许渺强忍了一会,拉住时启的手:“别乱动。”

“每个许家的孩子,都经历过同样的事情。”许渺淡淡道,“这是所谓的家法。”

时启只觉心痛不已,正要仔细看看,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他。

时启以为是手机,然而手机就在他的手里,那会是什么呢?

时启顿时恼怒道:“你居然,居然还能……你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