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案?村子里怎么会出现凶杀案呢?”谢母坐在副驾驶上低声呢喃。
虽然警方没有在电话里跟宋时清详细交流吕家三人的死亡细节。
但光是一个“疑似出现谋杀案”的说法,就够家长忧心的了。
后座,宋时清悄悄拉开谢司珩的卫衣袖口。
没有涂药,谢司珩的指关节已经出现了青肿。
鱼府二楼的厕所看样子确实是没什么人用,直到他们走的时候,都没有听见服务人员讨论这件事情。
但谢司珩还是主动去交代了,并留下了五百块钱赔偿。
那个收钱的经理在听见他“和朋友吵架,砸镜子上了”的理由以后,目光极为震撼。
属于截下来能做表情包的那种。
车里,宋时清低头看着他的伤处,欲言又止。
为了不被前面的谢父谢母听到,宋时清拉着谢司珩的衣襟,覆到他耳边轻声问,“会不会伤到骨头啊?”
谢司珩耳朵痒,手指跟着蜷了蜷。
他像是觉得这种说话方式很有意思似的,也揽着宋时清的肩膀,低头咬耳朵。
“没有,放心吧。”
可这种伤,不去医院拍个片子,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宋时清微微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谢司珩笑,硬按着不让他动。
“真的没事,我从小打拳,伤到骨头是什么感觉我自己知道。没事的嗯?”
前面,没听到俩小孩回应的谢母忧虑地抬起了眼睛,看向了后视镜。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摸索着拿出了放在车子储物格里的墨镜带上。
开车的谢父心想大阴天老婆带墨镜干嘛,也茫茫然跟着看了眼后视镜。
他要开车,没法装瞎,只能看着前方,目光复杂。
再开明的父母,也需要一点点的接受时间。
自己狗儿子为什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谢母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心情,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口。
“发生了恶性案件,我看你俩一参加完葬礼就赶紧回去吧,别在这边久留。”
宋时清和谢司珩当然同意。
那种东西的影响范围有限。
除非是像泰国的佛牌那样,给了它一个容身之所,让它能跟着人走动。
否则一般情况下,超出一定范围以后,它就没法再有动作了。
谢司珩捏了捏宋时清的手指,“对了,妈,我记得咱们家在海外的分公司成立的时候,请了一个风水先生来摆办公室的家具,你能把那人的电话给我吗?”
谢父“嗯?”了一声,“找他干嘛?我当时还被你爷爷好骂了一顿。”
“有个朋友说是住进新房子以后一直莫名其妙牙疼,问我有没有能用的人。”